《甄嬛转》中傻乎乎的齐妃,为什么能安全地在皇后娘娘眼皮底下生下三阿哥?

《皇后宜修视角》一:弘辉死了,死在我的怀里,从满身滚烫到慢慢变得冰凉,那怕我把他抱得那样紧那样紧,可是他的身体却在一点点地变冷,冷得我打了冷战。

外面风雨交加,我抱着他,茫无目的地走在雍王府的过道里,大雨淋湿了我们,也浑然不觉。

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,我茫然地走着。

走过姐姐的碧心堂,听到雍皇爷,我的夫君正在细声地劝说有孕的她多吃些东西,这样对孩子才好。

姐姐娇滴滴的说着,那就那么娇气,声音却跟含着蜜般的甜美。

是啊,姐姐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了,可是我的孩子也永远地离开了我,没有人去报说弘辉的死讯吗?

雍王爷居然还这样开心,姐姐就算不是嫡母,至少是姨母啊,也一点都不伤心?

或是他们在你侬我侬时,根本没有人去报说这样的坏消息?

孩子从受了风寒病倒至今,已经有大半个月了,病情时好时坏,今夜居然冰冷冷的离开了我。

雍王爷倒是来看过几次,每次总是行色匆匆,而姐姐因着有孕,怕过了病气给她,从来没有来看过弘辉,甚至问都不问一句的。

当年我有孕,姐姐来王府看我,却先遇到了王爷,两人一见钟情。

之后,姐姐成了福晋,而我,满心苦闷,曾经答应生下孩子就是福晋的承诺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记得。

可是,一个是我的亲姐姐,一个是我爱的夫君,我就算有气有恨又能如何呢?

只盼可以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的生下孩子就好了。

弘辉来了,可是胎里因着我的郁闷,出生后老是小病不断,快一岁了也才会说出个额字,连娘都叫不出来。

雍王爷要陪姐姐,来我这的次数越来越少了,而姐姐本就与我不亲近,又忙着打理王府事宜和陪伴雍王爷,更是从未来过。

每每请安时,她倒是会留我下来,嘘寒问暖,甚至问问弘辉的身体,我都一一答了,她便赏了很多东西让剪秋她们拿回我房里。

外人都道姐姐待我真好,姐妹情深。

二:齐格格在这个时候,也被诊出有了身孕。

姐姐有孕,不能侍寝,而我又刚失子,自然没有心思侍寝,倒是便宜了齐格格(后来的齐妃)。

那日,雍王爷难得来我房里,几句客套话过后,他竟说,知我懂得医理,想让我去帮太医照看姐姐的胎。

我心里一怔,齐格格也有了身孕,怎就只照顾姐姐一个人的胎?

姐姐的胎快四个月了,胎像已经稳固了,而齐格格的胎才一个多月,正是不稳的时候。

我本不想答应,但想到那夜我抱着弘辉听到的话,又转了笑脸。

就是王爷不提,我也想跟王爷请求去照看姐姐的胎呢。

弘辉没了,姐姐的胎可不能有所闪失。

我又换了一脸悲苦的样子。

雍王爷听了,倒有一刻是沉默的。

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了。

道皇上让他出巡,他不得不去,府里的事就交给我了。

原来如此。

怪不得王爷今日会来我这,会说这些话。

我满口答应还做了保证,顺带提了也会护着齐格格的胎的。

王爷却没有再说什么,匆匆地走了。

这时我才发觉,说了那么久的话,王爷居然连坐下来都没有。

三:那一夜,我失眠了。

自从弘辉去了,我夜夜都被恶梦惊醒。

梦里,弘辉一直哭喊着说他好冷,任我找来多少被子给他盖着,还是一个劲地说冷。

又梦到那夜的雨一直一直不停地下,王爷和姐姐的笑声却比雨声和弘辉的叫喊声都大,我拼命捂住耳朵也无法把那笑声掩盖。

我摸着冰冷冷的被窝,哪里本来是属于王爷的,后来又属于弘辉的。

现在却只属于我一个人的,虽然已经是七月天了,我却感觉到阵阵寒意。

照顾姐姐的胎,我脑海里一直响着这句话,虽然王爷下午就离府巡查去了。

是的,我要好好的照顾姐姐的胎,不让姐姐和王爷失望。

而齐格格的孩子,既然王爷都不在意,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。

毕竟齐格格人也傻气,娘家地位也低,搞不好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傻子呢!心中打定主意。

我起身给弘辉上了一柱香,孩子,别怕,很快你就不会冷了,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,这样,你就不会再觉得冷了……欲知后事如何,请看明日更新。

四:太医说姐姐的胎像极稳,而且脉搏跳动有力,不出意外是个小阿哥。

姐姐听了笑得见眉不见眼,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
是个阿哥也好,弘辉本来就缺少玩伴,有个亲弟弟陪着他,应该就不会冷了。

我每日都会给姐姐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给她改善胃口,不是王爷叫我来照看姐姐的胎么,不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,怎么能陪弘辉玩呢!而每次,我都叫太医一一验过我的饭菜没有问题才端给姐姐吃的。

姐姐嫌我多此一举,说她还信不过我吗?

我却握着她的手笑着说,我们姐妹自然是亲厚,只怕有心人利用了我,害了姐姐,那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不若这样,有心人也无机可乘。

姐姐见说不过我,也没再说什么。

只是,她不知道,照看她胎儿的周太医,原来也为我安胎,弘辉的病也是他一直在经手的。

对于弘辉的死,他很是内疚。

有几次遇到我,都低头逃离了。

我知道他的内疚,作为太医,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生命逝去而无能为力,自然是心里不舒服。

而我,以德报怨,常常给他赏赐不说,还宽慰说是弘辉无福,怪不得别人。

甚至为他寻了一门好亲事,他心悦尚书府的二小姐秋嫦,我就为他牵桥搭线,让他娶得美人归。

如此,周太医自是对我感恩戴德。

后来,让他再查看我给姐姐做的饭菜时,他也就没那么留心了,因为在他心里,我就是菩萨化身,善良大度。

也就是这时,我把芭蕉换了桃仁,一点一点地煮给我的好姐姐吃,煮给我的好外甥吃,因为弘辉快等不及了,他跟我说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
五:夏去冬来,新年将近,姐姐的胎已经过了九个月了,眼看快了临盆了。

那日,王爷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,一回府就急冲冲赶到碧心堂看望姐姐,当看到姐姐一切都好时,他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
过了许久,他似乎才发觉我似的,只说了一句辛苦了,又转过头去看姐姐。

我自是识趣的,忙找了个理由退了出来。

姐姐现在有王爷陪着了,也没我什么事了,我也乐得清闲。

路过齐格格住的福水居,齐格格的胎也六个月了,我倒是忘了,好久没有看到她了,也不知怎样了。

于是,我进了福水居。

齐格格见我来了,忙拖着笨重的身体起来给我行礼。

我虚扶了她一把,看着她因怀孕有些浮肿的脸,心里倒觉得放下心来。

齐格格本不受王爷的宠爱,若不是我跟姐姐都不能侍寝,那夜,王爷又喝了酒,齐格格才爬上王爷的床,有了孩子。

不然,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。

端格格(端妃)和敬格格(敬妃)想见王爷一面都不容易呢?

何况是她?

说了几句安心养胎的话,我甚觉得无趣,也就回了自己的临水堂。

我给弘辉上了一柱香,孩子,孩子,我喃喃地叫唤着他,可是,回答我的只有慢慢升腾的烟雾,没有我的弘辉。

六:姐姐那时腹痛不止,自是要临盆了。

自从王爷回来,我就很少踏足碧心堂了,或是趁王爷上朝时给姐姐送去可口的饭菜,也是送了就走,生怕遇上王爷。

不是我不愿意见到王爷,实在是见不得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,总觉得莫名的心疼。

七:除夕那天,姐姐在吃下我送的糕点后腹痛不止,周太医说姐姐就要临盆了。

是啊,该瓜熟蒂落了。

稳婆等是一早就备下的,倒是忙而不乱。

最着急的应该是被拦在产房门口的王爷。

他来回不停的走动,姐姐在里面一声接一声的惨叫,有几次他都想冲进去,都被我死死抱住。

夫君特别是王爷进产房染了血腥是不吉利的。

我千劝万劝,王爷才无力地坐了下来。

眼里脸上都是焦急的神色。

我生产那会,剪秋说王爷一直呆在书房,没有来过产房外。

等苏培盛去跟他报说我产下他的第一个阿哥时,他也没有特别高兴,反而有点不开心的样子。

只是赐了临水堂每个人多了一个月的份例。

三天后,他才来看弘辉,弘辉这个名字倒是早早就取好的。

还是他的亲额娘我的姑母德妃娘娘所赐的名字。

光辉灿烂,我很是喜欢。

痛痛痛,姐姐的叫喊声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。

三个时辰过去了,姐姐依然没有把孩子生下来,叫喊声也越来越微弱。

周太医出来报说,姐姐难产,只怕只能保大或是保小。

什么保大?

保小?

母子都要平安,不然,你就得陪葬。

王爷是吼着说完这句话的。

我见他焦急不安,忙上去去扶住他,姐姐吉人天相,会没事的。

可是,他依然焦急不安,又准备冲进产房去看看姐姐和孩子。

好在苏培盛反应得快,死死抱住了他,不然他还真冲进去了。

这时,我见他眼圈都红了,果然是情深至此。

生怕姐姐和孩子有半分闪失。

可是,生弘辉时我也痛得死去活来的,可是,他呢?

当时心里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着急?

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。

福晋福晋……里面传来众人大声呼喊的声音,我顾不上很多了,一下子冲了进去,血,满地的血,姐姐身下的床更是被血染红了。

姐姐,彼时她脸色苍白,有气无力的闭着眼睛,眼角似乎还挂着泪。

身边躺着她的孩子,满身青紫,已经没了气息。

王爷也冲进来了。

看到这样的场面,显然是被吓到了,他如困兽出笼般冲到姐姐床前,拉起姐姐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。

婉婉,婉婉,我在,我在。

婉婉是姐姐的小名,她的大名叫柔则。

姐姐慢慢的睁开眼睛,望着王爷,又回头看到了我。

孩子,孩子。

王爷不忍心姐姐看到孩子的样子而伤心,刚才已经让人把孩子抱下去了。

四郎,我没能保……保……住……我……们的……孩…………子。

姐姐说得艰难。

别说了,别说了,没事的,等你养好身子,我们再生一个,不,二个,十个。

王爷从后面抱住姐姐。

孩……子。

姐姐这时似乎记得我在她身边。

四郎,姐姐顿了顿又说,我就宜修这个妹妹,四郎要善待她,千万不可厌弃她。

姐姐这时说话倒是一气呵成,虽然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小,小到我不是离她那么近,都听不到。

好,好,我答应你。

王爷哭了,带着鼻音。

四郎,我……想……跟你……一……生……一世。

姐姐无力的垂下她本欲抚摸王爷脸的手,渐渐没了气息。

王爷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抱着她,就如当时我抱着弘辉般的,久久没有动弹一下。

八:姐姐的丧事在我的操持下办得隆重而庄严。

王爷整整把自己关在书房七天,姐姐出殡他也没有来送送姐姐。

也许,在他心里根本无法接受姐姐已经去了这样的事实吧。

姐姐产下的死胎,王爷的二阿哥也一起出殡了。

整个王府满眼都是白色,跟满天的雪花很是相衬。

我立在弘辉的牌位前,告诉他,孩子,新年了,你嫡母和弟弟都去陪你了,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?

是不是不再冷了?

牌位依然安静,眼泪滴落到我的手上,冰凉冰凉的。

春天来了,冰雪消融,我已经好久没有梦到我的弘辉了,应该过得很好吧。

整整三个月,王府都笼罩在悲哀的气氛中,宫女太监说话走路都不敢过于大声。

王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。

我心痛他,常常熬了滋补身体的汤药去劝他进食。

那日,可能是因为我的诚心打动了他。

他破天荒的开口了,一说出来就吓我一跳。

王爷的谕旨是:侧福晋宜修照顾福晋,二阿哥,照看府第有功,晋为福晋。

姐姐跟二阿哥都死了,我还有功。

周太医可是举家都被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,永世不得回京。

若不是我好心,暗派人给他们一家送去衣物食材,只怕全家都会死在西北。

九:齐格格临盆了。

稳婆进进出出,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,我派人去告诉了王爷,可是他没有来。

大阿哥,二阿哥接连去世,府里是该添位阿哥去去霉气了。

好在齐格格,人虽不机灵,生孩子倒是挺快,才不过一个时辰,孩子就呱呱坠地了。

剪秋报说是位壮实的阿哥时,我笑了。

壮实好,别像弘辉。

有了三阿哥,王爷似乎没有那么不爱说话了,有时也会去看看三阿哥,连带看看齐格格。

可是,本该在初一十五宿再我宫里的老祖宗规定,王爷好像忘记了。

自从姐姐去了以后,他从未踏足临水堂。

每次有要事,不是传我过去问话交代,就是让苏培盛来告知我。

我跟王爷说是夫妻,却连一起吃个饭都很难。

每每孤床冷枕,我都无法入睡。

夏天又来了,可是我依旧觉得冷,四肢百骸的冷。

十:那日王爷跟随圣祖皇帝康熙爷到热河行宫去狩猎。

别的皇子都带了家眷,唯独王爷孤身前往。

我虽放心不下王爷,也不敢违背他的旨意。

闲来无事,我给弘辉上了香后,面对着来请安的侍妾们,一时目光停留在齐格格身上,见她又圆润了不少。

便问她,三阿哥近日如何,有时间带过来临水堂玩。

齐格格很是开心,连声说好,遵命。

其实,剪秋早告知我了,三阿哥虽然壮实,可是脑子好像不大机灵,很是安静,少有哭闹。

这样的一个孩子,这个母亲,对我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。

哪怕他现在是王爷的长子。

假以时日,我为王爷生下孩子,便是嫡子,弘时(三阿哥)终是成不了大器。

可是,王爷已经很久未来我这里了,看来我得加紧了。

近日,德妃姑母又赐下了丽(丽嫔)格格和莫格格来。

只怕王府以后女人只会多不会少。

特别是这个丽格格还生得娇媚,只怕王爷会看上她也说不定。

在热河行宫,王爷得了热病,康熙爷派了宫女李金桂去服侍王爷。

王爷身上时冷时热,李金桂照顾得很是细心,王爷发冷时,她给王爷盖被子,王爷发热时,她又拿走被子,不停为王爷擦去汗珠。

又端茶奉药。

整整半个月衣不解带,王爷的病情也渐渐好了起来。

那日,正好是姐姐的生辰,王爷在行宫心里郁闷,喝了很多酒。

李金桂见王爷病体初愈就喝那么多酒,劝又劝不听,于是忙把王爷的酒坛子夺了过来。

王爷醉眼朦胧,要去抢酒坛子,奈何李金桂力大,王爷扑了个空。

王爷跌坐在地上,婉婉……婉婉……王爷嘴里不停地叫唤着姐姐的小名,原来他把对姐姐的思念藏得那么深,酒后吐真言,如果不是醉了酒,只怕我们也看不到这么失态的他吧。

李金桂怕王爷坐在地上会受凉,想扶他上床歇息。

谁知,王爷一个欺身就把李金桂压在身下,动弹不得。

这一晚,王爷把李金桂吃干抹净,嘴里还一直叫着婉婉。

原来,姐姐跟王爷的床第之事是如此真情流露,远不如他对我的相敬如宾。

哪怕是床第之间,王爷也是极为节制,每每完事后,王爷总要回书房去睡,从不在我那过夜。

第二日日上三竿王爷才悠悠转醒,头痛欲裂。

待好不容易睁开眼,却如见鬼般的弹跳下床,因他看到自己身下一丝不挂的宫女李金桂。

回头再看自己,忙拿起地上的衣物慌乱穿戴起来。

他把李金桂给睡了?

意识慢慢回复,昨夜的事也慢慢想起来了。

王爷的动静把李金桂惊醒了,及至看到自己一丝不挂,也是极为慌乱。

王爷转过身去,让她把衣裙穿好。

事后,王爷给了李金桂一笔银子,让她不可说出昨夜之事。

便让李金桂走了,再也不用来侍候他了。

李金桂无奈,只得匆匆出房。

可惜,昨夜的事还是被八王爷知晓了,特意去康熙爷面前告了王爷一本。

康熙爷把王爷好一顿责,还停了三个月的俸禄,让王爷在行宫思过。

十一:本来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,可是李金桂却怀了身孕。

因着王爷膝下只有三阿哥一个儿子,康熙爷就让李金桂在行宫待产,待生下的是男婴还是女婴再行决定李金桂的身份。

王爷从行宫归来后,跟变了个人一样,每晚都会临幸一个侍妾,唯独没来过我这里。

丽格格最是得宠,七日里倒有三夜是由她侍候王爷的。

王爷不来我这里,又如此宠幸其它侍妾,万一那个侍妾有了孩子,那我的地位不是岌岌可危。

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,未雨绸缪。

我给每个侍候过王爷的侍妾的饮食里都备有避子的药粉,只是分量极少,不轻易能觉察出来。

既然李金桂是因为王爷思念姐姐,喝醉酒才有了孩子。

那我也该主动出击了。

好在姐姐的旧物我都保存着,何况是亲姐妹,眉眼间也有几分相似。

重阳节那日,我特意备了酒菜在夜里去找王爷。

因为剪秋已经打探清楚,王爷今晚并没有让那个侍妾来侍候,也未去那个侍妾那里。

如此机会,自是不可错过。

王爷看到我的笑脸,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,喃喃说着快一年了,未曾与我一起用膳了,总是他不该,要罚酒三杯。

我自是由着他喝,嘴里却说着让王爷先吃着东西再喝酒,免得伤胃的话。

王爷似乎兴致很高,话也多了起来,酒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。

很快,他就有了醉意,我见时机成熟,忙把手腕露了出来,那里戴着姐姐平时最爱戴的玲珑玉环,在油灯下泛着淡淡的莹绿的光芒。

王爷看了许久,婉婉,他又开始叫姐姐的小名了。

看来机会来了,我又敬了王爷几杯酒,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了。

王爷用手捧着我的脸,又看着玉环,嘴唇不自觉地挨着我的嘴唇,很快就攻城略地,在我唇齿间游走。

原来,他们之间竟是如此情趣,王爷从来没有吻过我,就是有,也只是轻轻一点就离开了,我本以为夫妻之间就应该是那样的。

可是这一吻让我明白,我为什么输给姐姐,王爷本不爱我,只爱姐姐。

很快,我们来到床上,王爷的唇舌依然游走在我的嘴唇和脖子之间,我娇喘连连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迎合他,毕竟姐姐与王爷的床第之事,我也未亲眼所见,自然无法模仿。

婉婉,王爷喃喃的叫唤着姐姐。

四郎,四郎,电光火石间我突然记起姐姐常常唤他四郎的。

王爷眼里的欲火更加炙热了,他慌乱来解我的衣衫,我尽力配合他,他的吻又游走到我的锁骨,感受到王爷身上越来越滚烫,而我也燥热难耐,只能紧紧的抱住他。

轰隆轰隆轰隆,天空这时响起了惊雷,一道闪电过后,暴雨如注。

王爷被雷电一惊吓,酒就醒了七分,他的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了。

在我身上的双手也抽离了出去。

我有点头痛,你早点休息吧。

王爷独自走向隔间书房,只独留我一个人在床上凌乱。

难道连老天爷都不帮我吗?

秋夜竟雷雨大作?

我欲哭无泪,看着隔间王爷落寞的身影,想去叫他过来一起入睡的,可是身上却软绵绵的,似乎力气都被抽尽了,动弹不得。

油灯的烛泪一滴滴的滴落,伴随着外面的雨泪一起流成河。

十二:自那夜后,王爷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我,甚至我想见他,他都推脱有事,让苏培盛做传话筒。

宫里又为王爷赐下个侧福晋,年世兰,年羹尧的妹妹。

听说不但人长得美,且有武将的飒爽英姿,天不怕地不怕的,王爷很是喜欢她呢!常常带着她去骑马游玩。

进府半个月了我都未识庐山真面目。

一个月后,我才在例行请安时见到年侧福晋,果然明艳动人,怪不得王爷会喜欢她。

我随口说了几句,要她好好服侍王爷的话,她竟然回说,那是自然。

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,剪秋在边上气的翻了白眼,而我却未发作,来日方长,不急于一时。

可是,很快,年世兰就有了身孕,这倒打的我措手不及。

千防万防,没有防住年世兰的肚子。

正在我苦思无策时,李金桂在行宫为王爷生下四阿哥,却难产而死。

王爷把四阿哥弘历养在行宫,只派了二个嬷嬷去侍候。

那日,王爷破天荒来到临水堂。

这时,年世兰的胎快五个月了。

这次,王爷倒是坐下来就一言不发。

眉头隐隐可见焦急之态。

安静得可怕,我还是忍不住开口,王爷。

他似是被我拉回神思,竟叫我也坐下来。

我坐了下来,慢慢等待王爷开口说话。

许久,他才幽幽说道,世兰的胎快五个月了,你有什么想法?

没承想,他竟来问我,难道是想我给他照看侧福晋的胎?

见他眉头紧锁,又不像,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王爷的意思是……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,你精通医理,有什么办法?

以后也不能让她有孕,你又有什么办法?

不让生下来,不让有孕?

我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
康熙爷这些日子一直病着,皇子们夺嫡的争斗已经到了白日化的地步,唯独王爷这时竟来操心世兰的胎?

见我久久没有回话,你不用担心,这也是母妃和本王的意思。

年羹尧手握重兵,若我日后继位,世兰若为我生下孩子,难保年羹尧不会扶持这个阿哥继位,给我来个逼宫也未可知?

原来,王爷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,心里却做这样的打算,这些天他日日进宫去侍候康熙爷的病,全然没有卷入其他皇子的夺嫡之争。

可能是王爷深深的懂得,不争有时候才是最好的争吧。

年世兰一娶,等于年羹尧就站在他这一边了,而九门提督隆科多又是王爷的舅舅,他等于有了二大靠山,难怪一点都不着急。

最后王爷决定,由我备好安胎药(坠胎药)由端嫔端去给年侧福晋喝,因她俩一直都跟亲近,年侧福晋不会疑心端嫔而不喝她的汤药的。

然后,再把王爷让人调制的欢宜香赐给年世兰,一来宽慰她失子之痛,二来可以永绝年世兰怀孕之烦恼。

一石二鸟,既有了深情人设,又绝了世兰当母亲的权利,想想我心里就生怕。

好在弘辉走了,不然是不是有一天也会成为权力的牺牲品?

十三:安胎药(坠胎药)和欢宜香都准备好了,只欠东风。

那日,王爷与我把端格格叫到临水堂,指着面前还热气腾腾的安胎药,让她给年侧福晋送去。

端格格一时有点迷糊,若是平常安胎药何需她去送?

心下虽有疑问,也未敢多问,只是一时立于堂下未做声。

端格格虽是将门之女,却也通诗书,最是难得她一进王府就与世无争,请安倒是准时到,可是除此之外就少踏足出自己的春晖居。

王爷对她也是淡淡,入王府多年,宠幸的次数一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。

年世兰进府后虽然张扬,却偏偏信得过端格格,有时她小厨房做了好吃的,还会让贴身丫鬟颂芝送去给端格格尝鲜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,端格格才是送坠胎药的不二人选。

你且去吧,有事本王会担戴的。

王爷见端格格没有动身,有点不耐烦了。

我笑着把安胎药端给端格格,她接过后向我和王爷施了礼就向世兰的福喜堂去了。

看着端格格的身影掩没在翠竹之间,又是夏天了。

回头见王爷似乎很累的样子,颓然坐在椅子上,眉头紧锁,我走近伸手过去要扶王爷去我房里休息。

王爷却摇了摇头,让苏培盛扶他去书房休息。

当晚,年世兰腹痛不止,剪秋来报说时,我刚给弘辉上完香,告诉他,孩子,你又多了个玩伴,可开心?

可是不会觉得冷了。

虽然额娘时时刻刻都觉得冷,但只要你温暖就好。

年世兰的孩子没了,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。

年世兰哭得死去活来,正如当年我抱着弘辉感觉到天塌了一般,可惜,弘辉不会回来了,年世兰的孩子也不会再回来了。

他们在地下成为好玩伴呢,对了,还有姐姐和二阿哥。

想到这,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
王爷此刻并不在府中,而是奉旨与年羹尧同去办差了。

年世兰一下子没有依凭,只得求我赐死端格格,为她的孩子报仇。

报仇?

那弘辉的仇又该找谁去报呢?

我只推说端格格也是王爷的女人,需等王爷回来处置,把端格格禁足春晖居。

年世兰一时也无可奈何,只是把房里的一应物件全砸碎了。

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砸吧砸吧,反正你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,闹一场也是好的。

十四:三天后,年世兰带人闯入春晖居,硬生生给端格格灌了一碗红花,还让人不许请太医,甚至扣罚了春晖居的俸禄。

我淡淡的听着这一切,这才是年世兰所为,可惜啊,你再怎么折腾,也无济于事,王爷不要了的孩子,任谁都救不了他。

我没有去理会她们之间的事,自相残杀也好,你死我活也好,对我都是罪有利的。

不过,年世兰倒是够狠,这一碗红花倒是断了端格格做母亲的权利,也免得我出手。

半月后,王爷回府了,闻知此事,倒是对年世兰好些宽慰,还赐给她欢宜香,说是独一无二,特意在外面寻了来给她。

世兰心下自是欢喜的,言说等过些时候再为王爷怀一个孩子。

王爷并没有多说什么,而对于端格格的责罚则是:禁足一年,停俸禄三月。

年世兰自是不依,也不知道王爷给她吹了什么枕边风,第二日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。

只是从此与端格格成了仇敌,时不时就去春晖居折磨端格格。

不久,她房里的曹格格倒是为王爷生下一个女儿,王爷甚是喜爱,取名温仪。

十五:1722年11月13日,康熙爷驾崩,爱新觉罗·胤禛继位,次年改元雍正,是为雍正帝。

也就是我的夫君雍王爷当了皇帝。

封隆科多为吏部尚书,一等公。

封年羹尧为大将军,总督西北的一切事务。

封八王爷胤禩为和硕廉亲王。

封十三爷胤祥为和硕怡亲王,出任议政大臣。

派十四爷(皇帝同母亲弟弟)允禵守康熙爷的皇陵。

遵生母德妃娘娘为太后。

立我为皇后。

年侧福晋为华妃。

齐格格为齐妃。

敬格格为敬嫔。

端格格为端妃。

丽格格为丽嫔。

曹格格为曹贵人。

我从王府的临水堂迁到皇宫里的景仁宫;而姑母太后娘娘则迁至永寿宫;华妃为翊坤宫;齐妃为长春宫;端妃为延庆殿,敬嫔为咸福宫。

一时间我倒是忙得分不开身,好在皇帝和太后指了华妃协理六宫之事,我才不至于手忙脚乱。

自从那夜在王府书房内跟王爷喝酒被雷雨惊吓之后,我就落下头风的毛病。

时不时会发作,头痛欲裂。

宫里太医也束手无策,皇帝大怒,我却温语宽慰,不干太医之事,才把事端平息。

皇帝登基已有三个月了,内外诸事也料理得有条不紊。

好在这三个月来皇帝倒是紧守老祖宗的规矩,每月初一十五就会歇在我宫里。

可却从未与我有过肌肤之亲,任我如何暗示,皇帝却只是看了书就躺下睡着了。

明明他就在我身边,也觉得咫尺天涯,身上更加冷了。

皇帝忙于前朝事务,来后宫的次数少了又少,来了也多半去华妃宫里。

一时,华妃独占后宫恩宠,更是张扬跋扈得不行。

对于不能有孩子的女人,我总是大度,只是一笑了之。

彼时年羹尧正在西北平乱,我跟皇帝夫妻一心,自然是要善待华妃的。

十六:历朝历代,都把子孙兴旺看成是皇家的兴旺象征。

康熙爷有35个儿子,而皇帝才2个儿子,一个女儿。

太后娘娘可就急了。

我、华妃、端妃、敬嫔是不能再生育了。

后宫中女人也不多,太后特意把我叫去训导,无非就是我这皇后做得不好,皇帝才子嗣凋零。

不知太后姑母知不知道我对那些妃嫔的手段。

但华妃的欢宜香太后是知情也是乐见的。

三阿哥愚笨,四阿哥卑微,皇帝又已经四十有五,也难怪太后会着急。

若宫里再无皇子出生,以后帝位只能在三阿哥和四阿哥中选一位了。

这时,宫里有身孕的是欣常在,虽然陪伴皇帝已久。

最近皇帝临幸她多些,才有了孩子。

我倒是高兴的,弘辉又有伴了。

三阿哥和四阿哥连给弘辉当书童我都觉得嫌弃,想必弘辉也是不喜欢的,也只能由着他们慢慢长大了。

欣常在的孩子却不同,只看欣常在的机灵劲就知道这个孩子以后不会差到哪里去。

正好,弘辉缺书童呢。

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,我自然需要贤良淑德,谁叫我是大清的皇后呢!便向太后提议:臣妾早向皇帝提出选秀一事,只是皇帝不肯,说没有必要花费那些银子大动干戈选秀,臣妾也是无法。

我装作无辜。

太后抬头看了看我,转头对贴身姑子竹息说,准备百合绿豆粥,她要去御书房看望皇帝。

我见状,也就告礼退了出来。

太后出马,选秀之事应该能成,只是不能便宜了华妃,她既然协理六宫,这事就让她去操持好了。

宫里多进些新人也好分了华妃的恩宠,重点是她那么爱皇帝,让她亲自给皇帝选妃嫔,不气得半死才怪。

我是皇后,自是大度,她是妃子,也不敢明目张胆不让皇帝选秀。

让她们忙去好了。

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去操心。

弘辉等着书童呢!欣常在的胎已经快三个月了,再不下手只怕胎像就稳固了。

夜长梦多,我不会那么傻。

那日,宫里的红梅开得甚好,请安时我特意对欣常在说:有了身子要多走动,宫里红梅开得正好,可以去看看,这样以后生产时才顺利。

欣常在是个懂事有眼色的人,自然明白我的意思,忙施礼谢我的关怀之意。

我忙命剪秋把欣常在扶起来,免去她以后的行礼。

又赏了她一件积云锦的披风,赏红梅时披上,最是应景。

欣常在千恩万谢地去了。

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弘辉的书童也不能太寒碜,这样甚好。

不几日,那日阳光正常,暖暖地照着整个皇宫,可是我依然觉得冷,紧了紧身上的明黄披风。

娘娘,欣常在今日去赏红梅了。

她果然去了,准备好了么?

娘娘放心,一早就准备好了,就等欣常在去呢!不多刻,我身边的大太监江福海就来报说,欣常在赏红梅时不慎摔了一跤,现下正腹痛不止,已经见红了。

见红好,姐姐当年的血又在我眼前显现,鲜红的血让我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。

等我赶到欣常在的储秀宫,就见到宫女太监慌成一团,进进出出,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。

欣常在一个劲的叫着痛,可惜,回应她的只有一团棉布。

怕她的叫声打扰到太多人,贤惠如我的皇后让人给她嘴里塞了棉布,美其名曰,怕欣常在咬到嘴唇了。

十七:欣常在的孩子没了,太后伤心不已。

为着此事,又再提选秀一事。

皇帝为了宽慰太后,也为了给宫里冲冲喜,也就答应了,只是也说只此一次,以后不再选秀。

我因着头风发作,便将选秀的事宜都交给华妃全权打理。

听江福海回来报说,华妃接到我的旨意时,脸色都是黑的,却又不敢发作,毕竟选秀一事是太后和皇帝敲定的。

我正在给弘辉上香,氤氲烟雾中弘辉正跟二阿哥带着书童在王府花园里玩耍,而姐姐就坐在原先最爱坐的秋千架上看着孩子们的玩闹。

脸色神色未明,朦胧疏远。

弘辉长高了不少,而二阿哥也已经有他半个头那么高了,时间过得真快,已是五年,弘辉八岁了。

华妃本性奢侈,她宫里吃的用的那一样不是宫里最好的。

可是对于选秀一事却办的极为节俭,说是皇帝刚登基,前朝后宫要花费的地方多着呢。

自然需要节省。

我病着,也由着华妃去操持,乐见其成。

十八:这次选秀,选了六位秀女:松阳县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,封为安答应;包衣佐领夏威之女夏冬春,赐贵人;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,封莞常在;济州协领沈自山之女沈眉庄,封惠贵人;富察贵人,既是满军旗,又是富察大姓,封为贵人也无可厚非;还有一位淳儿,才得十四岁,也封了个常在!三位汉军旗,三位满军旗,看来还是挺均衡的。

都说满汉一家,自是不错。

皇帝本意要给甄嬛封贵人,是我言说如此汉军旗就有二位贵人了,皇帝才作罢,给了常在的位份。

但坚持给她赐了封号:莞,莞尔一笑,甚美。

这鬼话也就骗骗别人,谁不知道是因甄嬛眉眼间跟姐姐有几分相似。

而姐姐小名叫婉婉,婉——莞谐音,皇帝用心良苦,我自是不会说破。

由着他去作妖。

太后姑母当场就看出甄嬛的长相酷似纯元姐姐,以甄嬛怕猫为由,想让甄氏落选,可惜皇帝看上了,太后也左右不了。

进宫好,进宫有什么不好,锦衣玉食,荣华富贵,搞不好还可以给弘辉送书童呢,毕竟只一个书童也是少了些。

我笑着恭贺皇帝得了佳人。

沈眉庄端庄贤淑,很有当年敬嫔的风范。

当皇帝就是好,旧人离去,人老珠黄,那就选几个相似的新人,花儿照样盛开。

只是华妃那就不好过了,听说她又砸了许多物件,还特意把甄嬛安排到偏远的漱玉轩居住。

我淡淡的笑着,新人们就要入宫朝见了,我的头风也快好了。

十九:后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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